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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,是兩頭不討好,讓爸爸也擔心,還居然被他這樣說。我當時聽了心都涼了半截。如萍,他怎麽能這麽說我呢。”潤之說著,又傷心了起來,撲在如萍的肩膀上哭個不停。

如萍安慰了她一陣,看著她睡熟了,這才退了出去。

晚上如萍把這事給金燕西一說,金燕西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,頓時就要往外面沖:“我就說那男人不是個東西,居然這樣說六姐。什麽自私,我看他才最自私!敢欺負我六姐,活膩了他!”

如萍拉住了他:“這個點兒了,外面黑燈瞎火的,你又不知道他家在哪裏,難道挨家挨戶地去敲門嗎?就算不擾民,你自己也會累死。幫著出氣,並不只是打人一頓這一種方法。”

金燕西的眼光看向了如萍:“那還有什麽辦法?”

如萍想了一下,自己只不過是隨便那麽一說,一時半會兒,哪裏有什麽別的辦法。她輕咳了一下:“那個,不然我們明天再去打。”

金燕西心裏的憤怒因如萍的這一句話,一下子啞然失笑。他轉過身來摟住了如萍的腰身,低下頭,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如萍的額頭,輕輕地碾著:“你啊,跟六姐一樣,都是心軟。真是不知道拿你們怎麽辦。”

如萍的雙手圈著他的脖子:“什麽拿我們怎麽辦?你應該感到慶幸,有一個這麽好的姐姐,還有一個這麽好的老婆。好了,你親親的老婆我現在要睡覺了。”如萍說著,就松開了金燕西,飛身撲上了床,趴在床聲,拱進了被窩裏面。金燕西見如萍蜷成小小的,心疼地過去,把她的雙腳放到懷裏,一邊給她搓著:“怎麽這麽冷?以後洗完腳就直接在床上窩著,別在外面走了。”

“還不是為了去拉你。”如萍枕在他的臂彎裏,安心地閉上眼睛道。

金燕西笑了一下,淺吻了她的額頭一口:“快睡吧。”

如萍真的睡的很安穩,一宿無夢,連醒也沒醒一次。當早上的陽光照到她的眼皮上的時候,她的眼皮動了好幾下,睜開眼睛,已經是滿室晶亮了。自然醒的感覺真的很不錯。如萍看看身邊的人那依舊熟睡的眉眼,給他輕輕地揉了揉肩膀。金燕西微微睜開了眼睛,拉住了她的手,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別鬧,我還沒睡醒呢。”

這兩人一直賴床賴到了早上九點過,這才起來了。金燕西瞬間想起了昨天晚上如萍說的話,拉了她一起去給潤之討公道。如萍拗不過他,只得跟著他上了車。

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。如萍偶然的一個轉頭,突然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。她連忙回頭,那個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那條小巷子的轉角處。如萍覺得自己似乎眼花了:白秀珠,她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?

金燕西見如萍一直回過頭去怔怔地出神的模樣,也回過頭去,除了兩旁倒退的樹木,他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啊。金燕西的手在她的面前揮舞了好幾次,輕聲地道:“如萍,如萍,你在看什麽呢這麽出神?”

如萍這才回過了神來,轉回了頭,看向了金燕西,笑著說道:“沒什麽,我就是看見了一個人有點眼熟,像是我之前的一個同學。仔細看了看,好象認錯了。”

金燕西也就不再問了,心思全轉到了等會兒見到了浩然,自己要說些什麽話,或者是不說話直接打?他還拿不定主意呢。

浩然對他們兩人的來臨沒有一點兒詫異,面色平靜地請了他們進屋。浩然家的條件只能說是一般,可能比冷清秋家強一點兒,但是遠遠比不上金家的。金燕西絲毫不客氣,進去後就直接坐了下來,打量了一下他們家的樣子,便端起了茶。

“潤之,現在還好嗎?”幾人對坐無言了一陣,浩然突然開口道。

金燕西看了他一眼,眼裏滿是輕蔑:“怎麽,這會兒想起我的六姐了?你說那些話傷害她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她的感受呢?你配提她嗎!”

浩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惱色,但是隨即還是被他壓了下來:“金燕西,我是看在潤之的面子上面,這才請你進來的。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,那也是我們兩個的事情。你就算是他的弟弟,難道你還能替她做主不成嗎?”

金燕西冷笑一聲:“有人欺負了我姐姐,我來幫我姐姐出頭,怎麽,你怕了嗎?”說著,金燕西身後的金榮作勢捋了捋袖子。金榮身後的兩個警衛也往前挪了一小步。

“金燕西,你這是什麽意思,難道你還想帶人來打我一頓嗎?”浩然義正詞嚴地站起身來,“金燕西,我告訴你,就算你爸爸以前是總理,我也不怕。這天地間,總是還有正義的地方。”

“那你就找你的正義去吧。”金燕西說著,飛快地起身,一拳就揮了過去。浩然躲避不及,鼻梁被他的拳頭打了個正著。頓時一股鉆心的疼痛從他的鼻腔處慢慢地蔓延開來。浩然蹲在地上,雙手捂住鼻子。隔了一會兒,他松開手,看到自己手上的鼻血,腦袋有些暈,站起身來,也不顧自己現在的形象如何:“金燕西,你根本就是一個敗類。你除了會打人,還會什麽!”

浩然的話剛說完,只感到一陣風向他的面部襲來。他慌忙地往後仰,如萍本來劈下來的腿在空中轉了一下,直直地踹在了他的腹部。浩然吃痛,被這力道踢得連連後退,撞在了桌子上面,把茶杯茶壺什麽的全給撞到了地上,發出劈裏啪啦的清脆的陶瓷破碎的聲音。

如萍收回了腿,站在原地:“這一腳,是回你剛才的那句話。我的男人,不是給你罵的。潤之姐和你的事情,的確是你們的事情。但是,你們如果要在一起,那就關兩個家庭的事情。你自己,好自為之吧。燕西,我們走。”

金燕西跟著如萍的身後出去了。金榮看著如萍的背影,心裏升騰出了一股敬佩:七少奶奶太帥了。這一腳,簡直比七少爺那一拳威力更大。看這個什麽浩然,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六小姐。金榮看了浩然一眼,扭過了頭,在鼻子裏哼了一聲,得意洋洋地轉身往外面走去。他昂著頭,沒註意腳下,在出門的時候腳一下子就絆到了門檻,人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,然後咚的一聲,人不見了。

金潤之早早地等在如萍他們的房門口,見他們回來了,斟酌了好久,卻是什麽也問不出來,一跺腳轉身就要走。如萍拉住了她:“潤之姐,我踹了他一腳。”金燕西一邊脫外套一邊順口接了一句:“我打了他一拳。”

金潤之十分驚訝,看著面前的這對人,心裏生出了一陣無力感。這兩個暴力去幫自己出頭,為什麽她覺得,這一拳一腳應該不輕呢。果然天造地設的一對啊,別人都惹不起啊。也是他活該。金潤之心裏忽然松了一下,揮了揮手:“打就打了吧。如萍,我們什麽時候再去燒烤吧。上回你烤的燒烤,我還記得呢。這回我們還一起去。”

金潤之提到的燒烤,再次讓如萍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個身影。那個人,真的是白秀珠嗎?她不是在國外嗎?怎麽會在那裏出現呢?——

作者有話要說:咳……明天就是12月21日了。大家多保重

85、勸說杜飛

“如萍,你快點出來一趟,出大事了!”金燕西一早就出去了,今天去了**局那邊。如萍起來後練了一篇大字,拿起雜志和報紙看了一會兒,手邊的電話就響了。她剛剛拿起電話,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依萍著急的聲音。

如萍不由地有些疑惑,追問道:“依萍,怎麽了?發生什麽事情了嗎?”

依萍似乎在和別人說了一句什麽話,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:“如萍,你快過來,真的出事了。”說完,她也不待如萍回答,直接擱了電話。

如萍整個人斯巴達了:你連哪裏都沒說,讓我去哪裏啊。

如萍出門之前,給金燕西打了個電話,說了自己要去依萍那裏。金燕西有點不太樂意,但是也沒有說什麽,還是同意她去了。

如萍先是到了依萍的家裏,聽了那些下人說,依萍接了一個電話後,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,還給何書桓打了一個電話,說了什麽杜飛,什麽西餐廳。如萍聽了,先是給杜飛家裏打了一個電話,沒有人接。如萍於是出來往西餐廳去了。

她站在門口往裏面望,目光在整間餐廳裏面掃了一眼,沒有看見依萍他們。如萍正在想北平城是不是還有一個比較出名的西餐廳的時候,身後傳來了一陣說話聲:“這位先生,你真是太客氣了。我何德何能,能蒙你的青眼。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,哪裏當得起你那麽多的讚美。”

這聲音是!如萍轉過身去,正好和上樓的人打了個照面。那頭發微卷,穿著一身旗袍的人,不是白秀珠,卻是誰?

白秀珠的穿衣風格已經改了許多了。她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旗袍,頭發梳了起來,挽成了一個時下比較流行的少女辮子盤成的髻。眉眼間的風情仍舊是帶著一股疏離的驕傲,卻還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韻味。她的嘴角一直噙著淺淺的笑。當如萍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,她也正好擡起頭來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,白秀珠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也沒變,隨後便十分平靜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,眼裏臉上沒有起一點兒波瀾。她一面和身邊的人說話,一面往上走。她掠過如萍身邊的時候帶起的香風,已經和當年她用的香水味都完全不一樣了。

不過一兩年的時間,白秀珠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,若不是那張臉還是那張臉,那種驕傲還是那種驕傲,如萍恐怕會覺得,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另一個女人了。她回轉過身,看著白秀珠高挑的身姿流露出的風情,心裏忽然覺得自己當日有些好笑起來。因為原著的影響,自己以前還擔心過白秀珠的回來會讓金燕西的心動搖,從而因此來拒絕過金燕西。想起來,人心總是易變的,而金燕西現在在她的身邊,這就足夠了。不管現在的白秀珠到底心裏還有沒有金燕西,或者她懷有什麽別的目的,如萍突然覺得,什麽都不用怕了。她不是冷清秋,沒有按照她的老路走的必要,她有她自己的路。

如萍想到這裏,心情突然輕快了起來,沒有註意到一個身影朝她沖過來。她的嘴角剛露出了一抹笑容,手就被人握住了。她擡起頭來,拉著自己的人正是方瑜。她一臉的焦急:“如萍,你怎麽還在這裏,裏面都快吵翻天了。如萍,你快過來,這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,需要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。”

如萍莫名其妙,正打算問,方瑜拉住了她就往包廂裏面走去。剛推開門,如萍就聽見包廂裏就傳出了杜飛的大吼:“你們這是什麽意思。你們和別人交朋友,我有幹涉過嗎?憑什麽就來幹涉我。”

依萍看見了如萍,一把將如萍拉了進來,指著如萍對杜飛道:“杜飛,難道你忘了當年在大北平那個舞廳裏面,這個女人是怎麽對如萍的嗎?是,她是電影明星,她長得漂亮,可是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?她在舞廳裏面和人不清不楚的,你知道她的名聲有多難聽嗎?她甚至,甚至當過別人的姨太太你也不在乎嗎?”

杜飛驀地擡起頭來,目光的銳利簡直快在依萍的身上刺出洞來了:“依萍,你當時找不到工作做,跑去大北平裏面去唱歌的事情,我跟誰說過了?為什麽你就可以潔身自愛,你就不相信別的女人能跟你做到同樣的事情嗎?依萍,你是不是太過自私了?”

依萍的臉色頓時就怔住了。書桓忙上前去,把依萍攬在懷裏,氣急敗壞地對著杜飛道:“杜飛,依萍是什麽樣的女人,我們都清楚。不只依萍,哪怕是方瑜如萍,我們都是知根知底的。可是,那個邱小姐,我是親眼見過她陪那些年老有錢的男人喝酒的。杜飛,忠言逆耳,我知道我說的話的確是不好聽,可是你不妨仔細去想一想。邱小姐是個電影明星,她是站在光環下的,她嫁給了你,你能保證她這些錦衣玉食嗎?能讓她想買什麽買什麽嗎?你看看她周圍的朋友,都是什麽樣的人?”

“何書桓,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,你就是這麽給我潑冷水的。當時你見到依萍的第一天是怎樣的,你比我更清楚。這個一見面就和你吵架的女人,你就能愛。是,惜珍是個電影明星,她從小家裏窮家裏苦,被母親賣到了戲院裏面去,憑自己的努力變成了電影明星。我並不覺得她就不如依萍。或許在你的眼裏,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比不上依萍。惜珍也是金燕西的朋友,你這話的意思,難道如萍和金燕西也是那種人嗎?”杜飛突然指著如萍大聲地道。

如萍聽到這裏,總算是大概明白了他們在吵什麽了。她當時把事情給爾豪他們說的時候,就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天。只是她沒想到,居然是采用的這樣的方式來進行三堂會審啊。如萍忍不住在心裏擦了一把汗,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,清了清嗓子,開口道:“那個,她好象是燕西的朋友,但是我並不認識她。”

爾豪有些不滿意如萍的說法,開口道:“杜飛,你好好地想想,難道我們這麽多人,會騙你一個嗎?”

杜飛看著如萍,微微地瞇了一下眼睛:“如萍,連你也這麽覺得嗎?我真的是太寒心了。你們就是我所謂的朋友們?你們就是這樣為我考慮的?你們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。”杜飛說著,一下子就站了起來,往門口奔去。

書桓連忙開口喊他。杜飛一把拉開了門,停住了腳步,微微偏過頭:“不管你們怎麽看,我杜飛認準了她。哪怕她以前做錯過事情,可是我相信她現在以及以後都不會再是那個樣子。你們,好自為之吧。”說完,他快步往外走去。

“杜飛!”爾豪連忙追了出去,一手攀著門框,大聲地喊道。此時服務生正好過來敲了對面包廂的門,那門開了,如萍的目光一眼便瞧見了裏面坐著的白秀珠。似乎是這邊的動靜太大了,她轉過頭來,看了這邊一眼,又轉回頭去,似乎壓根兒不認識他們一般。

這個疑惑一直存在於如萍的心裏,以至於她一直拿著書坐在沙發上面發神。

金燕西走進房裏,見如萍在沙發上面坐著,便放輕了腳步走過去。他先在她的身邊站了一會兒,見她沒有一點兒反應,不由地從她的左邊走到了右邊。如萍依舊沒有反應。金燕西忍不住有些氣結了,輕咳了兩聲,見如萍依舊拿著書,半天沒有翻頁,忍不住心裏產生了氣餒的感覺,坐在如萍的身邊,握住了她擱在書上的手,輕聲地道:“在想什麽呢!七少奶奶。”

如萍驀地一下就反應了過來,下意識地看向了金燕西。等她分辨出面前的人是誰以後,這才松了一口氣,笑著道:“你都回來了啊?怎麽一點兒聲音也沒有。”

自己要弄出怎麽樣的聲音,難道真的要把房子拆了,那動靜才能把人的註意力吸引過來嗎?金燕西不肯承認自己剛才毫無存在感的事情,輕笑道:“想給你個驚喜嘛。”

如萍眉一挑:“什麽驚喜?”

金燕西的一只手擋在了她的眼前:“你閉上眼睛。”如萍依言閉上了眼睛,心裏卻起了好奇心,他難道還真要送自己禮物不成。

一抹涼意落到了她的頸間,如萍下意識地低頭一看,卻是一條鉆石項鏈,那枚墜子大概有大拇指的指甲蓋那麽大,閃著熠熠的光芒,還隱隱地流露出了紅光。如萍的眼睛倏地就睜大了,連忙回頭看向金燕西。

“喜歡嗎?”金燕西替她戴好了項鏈以後,就從身後擁住了她,在她的臉頰上面淺吻了一下,輕聲地問道。

如萍點點頭,就勢靠在了他的懷裏,輕聲地道:“我很喜歡。”她默了一會兒,開口道:“燕西,上回我們吵架的時候,你還記得杜飛和誰在一起嗎?”

金燕西仔細地回想了一下,微微瞇了瞇眼:“邱惜珍?”

“是,今天依萍爾豪他們找了杜飛,杜飛現在和邱惜珍在一起。”如萍坐在他的懷裏,轉過身去,看著他的眉眼。

金燕西的神色露出了遲疑:“邱惜珍這個女人,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。杜飛,還是離開她的好。”金燕西想起前兩日遇見邱惜珍的模樣,微微地瞇了瞇眼:“她最近,似乎和白家走得挺近

86、遇見邱惜珍

聽見金燕西提起白家,如萍的身子不自覺地震動了一下,想了一下,她開口道:“燕西,我今天看到白秀珠了。”

金燕西的眉微微一擡:“她回來了?怎麽沒聽三嫂說呢。”

如萍的雙手攬住了他的脖子,雙眼熠熠生輝地看著他:“白秀珠,似乎變了不少,變得似乎,誰也不認識了。”她的話剛說到這裏,心裏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:難道白秀珠失憶了?剛想到這裏,如萍頓時把自己心裏的想法PIA飛了,這也太狗血了。白秀珠不像是真的不認識他們,反而更像是,故意視而不見的模樣。

金燕西看著如萍的模樣,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,湊近了她:“這白秀珠回不回來,跟我們實在是一點兒關系也沒有。如果她敢再找你的麻煩,你就告訴我。她哥哥,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過了氣的人罷了。”

如萍擡起頭來,歪起頭看向了金燕西,嘴角一抹了然的笑:“難道金七爺,心裏不會心疼嗎?”

金燕西的眉一挑,雙手就伸到了她的腋下開始撓了起來:“好啊你,竟然說你老公心疼別人。陸如萍,是不是你最近太閑了,竟然也說起了這樣的話。

如萍最是怕癢,身子蜷成了一團,不住地討饒:“燕西,燕西,你別鬧了。我錯了,我以後再不說這話了,還不行嗎?”

金燕西的手仍舊不停:“以後還說不說你老公我和白秀珠什麽什麽的?”

“不敢不敢了。”如萍的討饒聲都有些氣息不穩了,雙手不斷地去推他的手,只覺得似乎自己全身都在癢。

金燕西這才住了手,卻是低下頭去,吻住了她的唇。如萍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裏,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輾轉。他的氣息完全包裹著她。她的手不知不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,也回應起了他。

―――――

在那日以後,杜飛真的就再也沒出現在這一群人的面前。如萍跟杜飛一直沒有什麽聯系,上回是無意的撞見的。依萍給如萍打過兩次電話,都是在痛心疾首地一條條地陳述著邱惜珍到底有多麽多麽的不好,而杜飛又是如何不顧他們的友誼,非要做出這樣的選擇。依萍說到最後,斬釘截鐵地道:“杜飛以後一定會後悔的,他一定會的。”

如萍拿著電話筒,滿頭黑線:有你這麽咒人的嗎?你到底是期盼別人好還是不好啊。她默默地掛上電話,不由地想起杜飛,在心裏嘆了一口氣。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祝福還是該詛咒了。

這天如萍正在書局裏面挑雜志,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略帶熟悉的聲音:“老板,這一期的電影雜志到了嗎?”

如萍轉過頭去,邱惜珍正好用手撥弄了一下頭發。看見如萍,邱惜珍對著她笑了笑,上下打量了一下她:“這位不是,陸如萍小姐嗎?不對,現在該叫七少奶奶了。這可真是太幸會了。”

“邱小姐。”如萍十分大方地對著她笑了笑。

邱惜珍的身子微微側了一下,看向了如萍手裏拿著的那卷書,笑著道:“七少奶奶果然是博學多聞的。這新青年,我可是一點兒也看不進去。我也就是看看這些電影雜志打發時間罷了。不知道,七少奶奶有沒有空賞個臉去那邊的咖啡廳坐坐呢?”

哦?自己還沒開口,她倒是開口邀請自己了。又不是老虎,自己怕什麽,如萍笑著點點頭,跟邱惜珍一塊往就咖啡廳去了。

“七少奶奶,何先生和何太太,曾經上我家來找過我說起杜飛的事情。”落座之後,邱惜珍一面攪拌著咖啡,一面開口道。

如萍看著她,並沒有開口。

邱惜珍擡起頭來看著如萍:“何先生和何太太的想法,大約就是我是一個戲子出生,配不上杜飛的身份雲雲。不知道,七少奶奶心裏,是怎麽想的呢。”

如萍搖了搖頭,臉上依舊掛著笑容:“我怎麽想不,何書桓和依萍怎麽想也不,的是,邱小姐你和杜飛怎麽想,畢竟,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。”

邱惜珍的目光裏露出了一絲驚訝,再次地打量了一下如萍,隨後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,帶著自嘲的意味:“七少奶奶可真是非同凡響,難怪七少爺當年和白小姐那麽毅然決然地斷掉了,轉而和七少奶奶在一起了。對了,前兒,我倒是瞧見了白小姐,不知道七少奶奶可有沒有見到呢。”

“沒有,白小姐是什麽樣的人,哪裏是說見就能見的。”如萍端起咖啡輕輕喝了一口,“我與白小姐並不熟,想來邱小姐和白小姐的關系應該不錯的才是。”

邱惜珍本意是想試探如萍對白秀珠的態度,誰知道如萍這麽平淡,絲毫沒有一點兒不高興的模樣,心裏反倒是不痛快了。但是她畢竟是在電影圈裏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人,這點涵養還是有的。她往前坐了坐:“難道七少奶奶就一點兒也不擔心嗎?”

這女人,怎麽回事啊?自己給她留面子,是看在杜飛的面子上,她還真以為自己給她臉了不成。如萍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凝固了,看著邱惜珍,一字一句地道:“邱小姐,我沒有管你和杜飛的事情,也請你不要管我的私事。尊重人,是最起碼的禮貌。言盡於此,邱小姐如果還有什麽話想說而沒有說完的,就請找你的好朋友白小姐說吧。我還有事,就不奉陪了。”說著,如萍站起身來,就往外面走去。

當如萍經過的邱惜珍身邊的時候,邱惜珍在她的身邊突然說了一句:“陸如萍,你會後悔的。”

如萍腳下沒停,徑直往前走去,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笑:你才是會後悔的。

如萍一回到金家,立刻給陸振華撥了一個電話:“爸,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人的家世背景,還有現在她和誰的關系比較密切。對,她叫邱惜珍,是個電影明星。這期的雜志上面也有。”

如萍放下了電話,擡起頭來,看見歐陽於堅站在門口,目光平靜地望著自己。如萍的眉瞬間就蹙了起來:“歐陽老師,你進來之前,怎麽都不敲門的?”——

作者有話要說:大姨媽悲劇熊

87、雨夜的守侯

87、雨夜的守侯

歐陽於堅站在門口,看著如萍,緩緩地走進來:“我剛才敲了門,你沒聽見,我這才進來了。”

如萍站了起來,看著歐陽於堅:“歐陽老師,這裏不是教室,是我的私人空間。老師告訴過我們要尊重別人,我希望老師也能尊重我。”

歐陽於堅站在原地,看著如萍,隔了好一會兒,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怔忪,半晌,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苦笑:“清秋說你變了,我還覺得她是懷孕後變得敏感了,現在看來,如萍,你真的變了。”

“那真是不巧,恰好我覺得歐陽老師也變了。”如萍看著歐陽於監的眉眼,“以前的歐陽老師在我的眼裏,雖然不是什麽大英雄,但是心裏至少有著一腔熱血,敢對他所不喜歡的事情說不。他會為別人著想,而不會一意孤行。”

歐陽於堅的臉色沈了下來:“如萍,你這話是什麽意思。難道我認回自己的父親,這也是錯嗎?就你們能享受天倫之樂,讓我一個人在外面流浪?”

如萍緩緩地搖了搖頭:“歐陽老師,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是金總理的兒子的。但是,你肯定不會是在**局裏面被關著的時候知道的吧。你選擇在那個時候說出來,恐怕不是認父親這麽簡單吧。”

外面的光線慢慢地移動著,屋裏的光線暗了下去。歐陽於堅的眸子卻越發地清亮了:“如萍,原來我在你的心裏是這樣的人嗎?”

“你在我的心裏是什麽樣的人不。我和燕西約好了要出去,歐陽老師,你請便吧。”如萍說著,就轉身去整理東西準備出門了。

歐陽於堅看著如萍的動作,遲疑了片刻,突然開口道:“如萍,如果當時,是我先認識的你,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的狀況,。”

如萍正在收拾衣服的手一頓,擡起頭來,望著歐陽於堅,面色十分沈靜:“歐陽老師,就我先認識了你,今天的狀況,也一點兒也不會改變。”

金燕西走出**局的時候外面已經飄起了細雨。他把大衣的領豎了起來,脖子稍稍地縮了縮,不經意地擡眼,正好瞧見了不遠的街角一輛汽車停著,汽車的車燈還亮著。車裏的人看不真切,但是似乎是金榮的輪廓。金燕西一怔,早上出門的時候不是給金榮說了不用來接自己了嗎,怎麽他還是來了?金燕西想著,便邁步往那邊走去。

漸漸地走近了,在前排打瞌睡的人不是金榮卻是誰。金燕西的目光投向了後排。如萍身上正披著一件衣裳,靠在前排坐椅背後,正睡地香。金燕西上前去,隔著車門看著如萍的睡顏。並不十分明亮的燈光,把她的睡顏給映照地有些模糊。可是他似乎能感受到她輕柔綿長的呼吸。他緩緩地伸出手去,想觸碰她的臉頰,入手卻是一小片的冰涼。一滴雨絲正好落在他的指尖,倏地一下就消失不見了。

一抹笑意爬上了他的唇角。什麽時候自己也這麽感嘆起來了。如萍,她不就在自己的身邊嗎?金燕西伸手去拉車門,然後華麗麗地發現,車門被鎖住了。他不禁有些無奈地輕聲喚著如萍,聲音輕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喊醒如萍,還是怕喊醒了他。反正他折騰了許久,直到金榮睡到一半,突然覺得有些內急,迷糊間還以為在家裏,下意識地一翻身,鼻子砰的一聲撞在了門框上面。他頓時罵了起來:“誰,誰在打我。”眼睛微微地睜開一條縫,看見有一個黑影站在車門口,他瞬間就嚇了一跳,頭砰地一聲撞在了車頂上,頓時就疼地他眼淚嘩嘩地往下流。他慌忙搖醒了司機:“快,快給七少爺開車門。”

金榮的那兩聲巨響,也適時地叫醒了如萍。如萍擡起頭來,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了金燕西。夾雜著一股冰涼,金燕西坐了進來。他的肩上已經被雨水全都打濕了,顏色明顯比其他的地方要深很多。如萍連忙揉了揉眼睛,轉身拿起了自己帶過來的衣裳,略帶歉意地道:“本想來接你下班,反而讓你在雨裏多淋了一會兒雨,快換上吧。”

金燕西全身已經凍麻木了,解紐扣的時候,他的手都已經彎不過來了。如萍伸手過去幫他解扣子,觸碰到金燕西手的時候,手下意識地縮了一下,擡起頭來:“怎麽手這麽涼?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?怎麽不叫醒我?”

“我剛出來而已。外面下雨了,走過來手就涼了,並沒有站多久。”金燕西在車裏坐了一會兒,覺得身上的寒勁兒過了些,伸手將外套脫了,把衣服換上,順手把如萍給撈到了懷裏。車開到金家門口的時候,金燕西這才覺得一股暖意從心底緩緩地升起來。

回到家後,如萍直接就鉆進了浴室,放了一浴盆的水。金燕西從她的身後擁住了她,將頭埋在她的頸窩:“如萍,一起洗。你看看,你手都那麽涼。”

“誰要跟你一起洗。”如萍臉一紅,奪手掙開了他的懷抱,把他推向了浴盆,忍不住啐了他一口。

金燕西看著那仍舊在汩汩地流著的水,突然起了壞心思,捧起一捧手就朝如萍潑過來。如萍慌忙往旁邊躲,腳下一滑,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,差點就要刷下去了。幸虧如萍以前是習武的,手腳十分靈活,腳下剛一滑,她的手就撐住了墻,勉強地站穩了自己的身體。金燕西也被嚇了一跳,忙上前來攬住了如萍,緊張地問道:“有沒有什麽事?”

如萍靠在他的懷裏,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站了起來:“你再敢鬧我,今天晚上就自己一個人睡沙發。”

抱一會兒老婆和抱一晚上老婆相比起來,金燕西還是決定選擇後者。一個人窩在水裏洗了個熱熱的熱水澡。他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外走。如萍已經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姜湯進來了,擡頭見了他,把碗放在了桌子上面,搓了搓雙手:“快來喝點姜湯驅驅寒,不然等會兒感冒了,有你難受的。”

金燕西上前來一口氣喝幹了那碗姜湯,擁著如萍倒在床上,將頭埋在她的頸間:“如萍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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